“三位阁老,你们这是落井下石,看笑话吧?推荐我挂帅,我真能担此重任么。”
徐阁老皮笑肉不笑说道:“严世侄如何就不能担此重任?想当初户部筹款你办到了,工部在云南伐木你也办到了,如今两股深入到内地的倭冦也被你全歼。这些都足以证明严世侄是能担此重任的。”
严世蕃有些无奈了,他胡搅蛮缠道:“徐阁老,高阁老,李阁老,如果三位都是铁了心要我担此重任也行,但内阁必须同意我一个条件,否则免谈。”
李春芳不知趣,他也想看看热闹。于是说道:“只要能剿灭倭寇,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也答应你就是。”
严世蕃嘻嘻一笑道:“要我挂帅,我就要赵贞吉给我供应钱粮,张居正给我当先锋,剿灭倭寇大家都出点力可好。”
徐、高、李三人听了,脸色开始涨红,神情也不自然了。
“严世蕃,你住口。内阁不是你胡说八道的地方。”严嵩听不下去了,出言制止。
“阿爹,是三位阁先胡说八道的。”
“严世蕃,这里是内阁,只有阁老,没有阿爹。”严嵩继续教训严世蕃。
严世蕃讨了个没趣,愤愤不平地说道:“下官不是内阁成员,阁老们自行商议吧。下官告辞。”说罢抬脚走出内阁。
严嵩一见,气得全身发抖,手指离开的严世蕃道:“你…你…,逆子。”
其他内阁成员赶紧上去安慰首辅一番。
走出内阁的严世蕃又是一番模样,心道:“想跟我严某人斗,也不看看我是谁。”其实他心里知道,这是内阁两派的争斗,只要他严世蕃接下这副担子,今后出了问题他和他阿爹,还有胡宗宪都没有好下场。
严世蕃现在虽说是挂职工部尚书衔,其实是就是一个闲人。工部有韩大人掌舵,用不着严世蕃在旁捣乱,出现解决不了的大问题时可能会叫严世蕃出马。
另一个身份就是协助内阁决断重大事情,平时也不需严世蕃到内阁当值。严世蕃就有大把时间去胡作非为,至于他那个当首辅的阿爹,有事相商就派人找他而已。
顾青和严旬就成天在一起练武习艺,在京城,严世蕃一般都是独来独往,除非需要,他是不愿意有人跟着他的。
顾青的长枪携带不方便,严世蕃叫严旬带他去京城一个有名的兵器铺打造一支能伸缩的长枪,平时携带就用一个长布袋背在身上,要用时拿下布袋取出,用手一拉就伸长成了一只长枪。
顾青的枪法精妙,但自身的武力值太低,离开长枪他就是一个常人。现在与严旬相比还相差许多,严旬就给他当起了教练,严世蕃也时不时点拨一下。
几日后皇上下旨,升浙江巡抚胡宗宪为浙直总督,专事平倭。原浙江按察司杨俊昌升浙江巡抚,杭州知府高翰文卸任知府,专事给前线供给粮草。
这道圣旨由内阁拟定经皇上批准诏示天下,但其中的两人不论是胡宗宪还是高翰文,他们都是严嵩的弟子,严家还是不得不与东南抗倭挂上钩。
对于胡宗宪严世蕃还是很放心的,只要东南沿海的军队统一了指挥,凭着胡宗宪的精明与才干,三年内平定倭寇还是有把握的。
而高翰文就不同了,书呆子一个,不懂变通。什么事都要按规按制,这样办起事来既费时间,效率也低。前线打仗是要死人的,容不得有失。幸好前些时严世蕃让高翰文与沈一石结识,在钱粮紧张关头沈一石可以援手。
好些时日都没有与唐欣儿风流快活了。严世蕃一想到唐欣的风骚,心里就禁不住有些冲动。在众多女人中,也只有唐欣儿能使严世蕃欲仙欲死,而仓山庄园的姜婷只是别有一番风味。
闲来天事,严世蕃叫上严旬、顾青驾着马车来到了棋院。
今日棋院没有歇业,唐欣儿站在高台上依然是风釆依旧地指挥,那神情、那姿态就是一个天上下凡的仙子,让人会产生无数的假想。
今日的对阵双方使严世蕃大开眼界,执红棋的是位貌美、文静但又有些泼辣的美丽年轻女子,从她的棋着上就能看出此年轻女子的行事风格。
而执黑棋的却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富二代公子,他风流倜傥的外表与他的棋着很不相称。如把两人相配,不管是棋还是人倒是天造地设的。
年轻女子是勇往直前,步步杀招。而英俊公子则进退有序,有攻有防。严世蕃看了一会,确定年轻女子走棋锋芒太甚,一旦对方转防为攻就会一败涂地。
果不其然,双方走了不到四十个回合,年轻女子的棋局就险象环生,不得己主动推坪认输,也算是有一种大度的风范。
此局结束后会有一段休息时间,唐欣儿到休息室见过了严世蕃,说了些闲话。临出门时严世蕃叫把刚才棋局对阵的一男一女两人请来相见。
不一会,有人敲门。顾青进来说是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要见少爷。
“请进吧。”
随后一男一女两人进屋,向严世蕃拱手行礼,严世蕃说了句:“不客气,请坐吧。”
顾青替两人沏好茶后就退出屋了。
男青年未入座前仔细打量了严世蕃几眼,严世蕃随和地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男青年反而不坐了,站起身不卑不亢问道:“阁下是否就是人们说起的小阁老严大人。”
女青年听了忙忙站了起来。
“你听谁说的,你认识我吗?”
男青年神色如常,仍不卑不亢道:“小人是听表兄徐公子说起,这个棋院的真正主人就是严大人,对吗?”
严世蕃笑笑道:“你是说我三弟啊,怪不得。请坐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一男一女两人见严世蕃认账了,就赶忙跪下磕头行礼,搞得严世蕃急忙起身还礼并扶起两人。
“不要搞这些虚的,本公子也不是守旧之人。就坐下说话吧。”
可能是男青年听过徐公子说过严世蕃的事情,也就不再拘谨,招呼女青年道:“表妹,坐下吧,不然严大人会怪罪的。”
严世蕃笑呵呵道:“这不就对了嘛。你表兄徐公子还和我兄弟相称啦,礼多虽不怪,但是却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