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任首辅,严世蕃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同僚们私下都称严世蕃为“小阁老。”
还是钱是最好的东西,自严世蕃入职工部,一件像样的事情没做,只要黄白之物给同僚们一送,个个都是眉开眼笑地巴结严世蕃,众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当首辅的爹,还有花不完的钱。仼谁见了都得点头哈腰叫一声小阁老。
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他就是张居正。他看不惯严世蕃嚣张的样子,他认为他的能力比严世蕃强很多,但他却不知道严世蕃暗地的能力可以瞬间碾压他张居正。张居正始终认为人们奉承严世蕃并不是他有多大的能力,而是有一个当首辅的爹。
当严世蕃有一天装作是有意无意地来到兵部衙门闲逛的时候,同僚们通报了张居正,张居正也不得不装样子迎接,把严世蕃让进值房。
“东楼兄这么有空,到兵部来是奉有内阁的旨意么。”
“你叔大兄就是损,到兵部来看看你不行么。”
“东楼兄,有事说事,无事请回吧。”
“你叔大兄是要拒人千里之外么,严某今日来兵部是请教东南抗倭的决策,总不能一直就这样抗倭,何时是个头。”
张居正终于拿正眼看了严世蕃两眼,嘴里笑了两笑道:“东楼兄还关心起东南抗倭之事了,难得难得。”
严世蕃心里冷笑了一下,缓缓说道:“浙江、江苏境内各出现一支倭寇的特殊队伍,人数虽不多,但危害极大,叔大兄可有对策。”
“东楼兄,兵部现在是无钱无粮,江、浙两省兵力又吃紧,真还没有一个好法子应付倭寇的特殊队伍,奏书上说他们个个武功高强,杀人如麻。今日东楼兄到此必有好办法,望赐教。”
张居正终竟还是有求人的时候了,严世蕃心里虽在冷笑,但神色如故。
“叔大兄,请你给内阁上折,由我亲自带队在锦衣卫和浙江挑选二十人去对付倭寇的特殊队伍,钱粮就由我来想办法,严某保证在四十天内清除这两支倭寇精英。”
张居正以为严世蕃在跟他开玩笑,不由又看了严世蕃两眼,啍声说道:“我的严大人,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这里是兵部,不是茶房酒肆。”
严世蕃却是严肃认真地向张居正道:“张大人,严某不是开玩笑,你如果不以兵部的名义给内阁上折,严某就私自给内阁上折,到时功劳就归严某了。”
张居正看严世蕃一副正经的样子,也不想反驳,就由着他去胡闹吧。反正他有一个当首辅的爹,还有一个在浙江当巡抚的胡宗宪,说不定还真是可行。反正自己也没法子,就当去试一下也行,弄砸了有高个子顶着。
其实张居正也知道严世蕃干了几件漂亮事,但却始终不相信是严世蕃自己干的,他认为严世蕃后面有高人指点,却不知高人是谁。
“行,兵部就上一折,后面的事严大人你自己去办,兵部只担是上有这么一折的干系,其他干系兵部一律不担。”
老滑头张居正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有功就争,有责就推。朝廷像他这样的官僚多了去了。
“张大人只管上一折,其他事由严某自行负责和承担。”
张居正面无表情,内心却乐开了花。这次看你怎样死,连倭寇的精锐都敢去碰,自找死。
严府内,一场激烈的争论已在上演。
“世蕃,张居正上折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吗?”
“阿爹,知道。就是孩儿授意张居正的。”
“世蕃,你要干嘛,严家就你一根独苗,你不要去涉险。浙江、江苏的事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你就不要去凑热闹。”
“阿爹,江浙是朝廷的财赋重地,关系到严家,关系到阿爹你这个首捕。江浙安则朝廷安,严家也才安。”
“世蕃,这些阿爹都知道,阿爹是说你不能涉险,朝廷、严家有许多事都需要你去做。”
“阿爹,这个孩儿知道,此事内阁要尽快批复,孩儿好即刻出发,用最短时间把两支倭寇队伍消灭。”
严嵩此时狠狠瞪了严世蕃两眼,用有尽埋怨的口气道:“阿爹说什么你也不听,万一有个好歹,你阿姆那里阿爹如何交待。”
严世蕃此时也有些感动,自己这个官二代都是靠着阿爹的福荫,就是为着严家这一趟已非去不可。
“放心吧阿爹,孩儿绝不会有事的,孩儿向阿爹保证。”
严嵩此时并不知他孩儿的本事,如果他知道,肯定就不用担心了。
“世蕃,你打算如何挑人,此事徐阁老也是支持的,到江浙多跟胡宗宪和赵贞吉联系,毕竟他们最了解倭寇的习性和行踪。”
“阿爹,孩儿知道了。孩儿想在锦衣卫中挑选十人,然后在胡宗宪处挑选十人,人不在多而在精。内阁快些批复,时日拖长了不知又有多少人遭祸。”
“世蕃,内阁明日就可批复,动用锦衣卫要先知会吕公公,这事阿爹去办。做事要考虑周全一些,要提前考虑好每一个细节。”
“阿爹,孩儿知道了,你老就等着好消息吧。”
严世蕃知道一旦内阁行文批复也会知会工部,韩大人也会知道。严世蕃就连工部也懒得去一趟,反正孝敬己是送了,光韩大人处就送了四根金条。
第二天中午后锦衣卫指挥史陆炳带着大宝在一群锦衣卫拥簇下来到严世蕃别院,叙谈一悉后匆匆又走了。
严世蕃在陆炳面前亲自点名要带大宝到江浙去一趟,并吩咐大宝从锦衣卫中挑选九名好手一并去江浙,明早驿馆换马起行。
晚上严世蕃叫严旬驾车赶到了棋院,唐欣儿正忙着,管家严年把严世蕃迎进了休闲室。仆人忙着沏茶,端上糕点、瓜果后退出。
“少爷,老仆都有好些时间没见少爷,心里怪想少爷的。老爷身体可安康。”
“谢管家,管家辛苦了,阿爹也常念起管家。棋院还好么,没有什么事么。”
“少爷,棋院一直很好,没有什么事发生。”
“这就好,徐公子、赵公子到棋院来过吗。”
“少爷,徐公子没来,赵公子倒是来了一次。棋院四个月的分红银子赵公子和徐公子拿了,少爷和宋公子的还没有拿,少爷要吗?”
“管家,我那份就给我吧,宋公子那份就留这里等他自己来拿。”
陏后严年拿了八万两银票给少爷。
唐欣儿下工后与严世蕃吃了夜霄,当晚严世蕃就宿在唐欣儿房间享用了美人和飘香玉。唐欣儿也发现严世蕃更加勇猛,更加满足了。